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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玑灵】朱鸟·三

本文三千年后，绾绯称帝AU

今天去tag里又逛了一圈，想回个评论，又发现，果然，我又被粉阿洛津的人给拉黑了，这事儿就……挺哭笑不得的

我大概是唯一一个既被骂阿洛津的人拉黑，又被粉阿洛津的人拉黑的倒霉娃子，中庸之道就是这么不受待见O(∩_∩)O哈哈~

不过不论如何，本章我都要写到阿洛津了。

OOC预警，OOC预警，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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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乱无象，豺虎方遘患。

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

 

盛灵渊在踏出妖族皇城的那刻并不曾想到，自赤渊至东海的漫漫长路上，等待他的不是混战，而是无边孤寂。

 

自京师至太行三千里，妖兵们过境时好似一架铁犁，不肯留半寸生机。而新的种子却还来不及播种，于是只留这片焦黑的土地以无言哀悼曾生长其上的千家万户。

 

因为正值暮秋，万里无云，小彤盘旋在高空时，只能看到一个灰扑扑的小点踉跄前行，于是往往飞不了几步，又落回灵渊怀中。

 

“怎么了？”灵渊便会熟练地接住小雀，顺着它脑门上被风吹乱的翎毛。

 

“怪寂寞的。”小彤道，“这几百里都没什么追兵，我陪灵渊走。”

 

“还是要放哨的。”

 

“叫丹离去，他会飘。”

 

这里的草木都被战火烧没了根，风稍一吹，便卷得细砂微尘扑了两人满头满脸。灵渊只好打开蒙面的头巾，将耍赖的小雀裹了进来。这样，脸颊便难免蹭到了雏鸟细软的绒羽。

 

“空中不好吗？”

 

“好呀。”小彤叽喳着，“总有一天，我会长得很大很大，然后背你一起上去，咱们一块儿在空中赶路。”

 

“小彤。”盛灵渊一愣，严肃道，“妖族的兽形是不随便给别人骑得。”

 

他知道军中若有谁被修士捉去当了坐骑，那便是挣脱束缚回来了，怕也要羞得连妖皇宫地门槛都迈不过。

 

“给你骑又不随便。”

 

“这话你留着将来对自己伴侣说。”

 

说完，也不继续纠正它，安安静静地听它胡侃天上风光和新鲜见闻。横竖妖族的幼生期漫长，离小彤真正长大还有好久好久。久到灵渊走到巫山脚时，它也只是从一只巴掌大的绒球，长成了脑袋大的绒球。

 

能抓着灵渊的衣领、把人半拖半拽过一截枯木桩的那天，小彤还乐得上蹿下跳了大半夜。

 

而人族的修士已经快退过巫山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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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江流走水路东游的那半个月，他们有了段无所事事地时光——东南部的水域大多在鲛人族掌控之下，他们和妖族，那可也是很不对付。

 

若不是吃鱼吃得想吐，真一辈子呆在水上，也算难得安宁。

 

鲛人们脾性不坏，虽然大多更乐意生活在咸水中，但为了好看的人，也不是不常往江河湖水中跑。小彤头一次见到鲛人时，还以为是与北方一样的死漂。看见那死漂幽蓝的双眸倏忽一动，吓得一张嘴就吐出团火星。

 

约莫是它的模样太过逗人，那鲛人顿时卸下戒备，捂着肚子在水底笑得扭曲。长尾一撩，淋了竹筏上两人半身水。

 

后来与他们学了鲛人语才知道，原是看灵渊生的好看，将小彤当作了劫持美人的妖大王，炫耀到他们家门口来了，正欲掀了竹筏给个教训……

 

“谁料是个傻娃娃，胆小叫妈妈！”

 

他们齐声唱到，空灵的声音也不嫌浪费在这种打油小调上。

 

于是小彤愤愤叨了口他们送来的鱼，就像叨到了鲛人亮晶晶的尾巴。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庐江耽，枞阳二县境，上有大青小青黑居山野之中，时闻哭声多者至数十人……”

 

丹离适时地教他们这世上有四大类人族的分类，小彤嗤之以鼻，挑挑拣拣听到鲛人与人相恋时忽地双眸一亮，并扬言要做盛灵渊唯一的鲛人。

 

于是正念着功课的先生噎得讲不出话，誓要将凡事不过度信赖旁人刻入倒霉孩子的脑壳。

 

可惜小彤状似一点即通，扭头就苦练了许多日捉鱼技，为了让自己和灵渊哥哥不依赖鲛人族接济的鱼肉为食。

 

它是真没拿盛灵渊当旁人，丹离也没敢给他灌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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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筏在原荆州境内拐向了一只东北向的分流，最终卡在了江南茫茫丘陵的跟前。盛灵渊脚上的水泡好得差不多了，有小彤做手炉捂着，隆冬腊月的日子里也没胜过冻疮，如今天气回暖，便又舍船走了陆路。

 

这大约是他们运气最差的一回，一支劫掠人族村庄的前锋小队终于追上了他们，口中喊着小殿下，却口水直流的伸手捉灵渊胳膊。

 

南方初春的山林，枯叶已落尽，新芽却才刚生，并不适合躲藏，两方的距离在逐渐拉进，而灵渊的体力已经不够他继续跑下去了。

 

这也是他们运气最好的一回，丹离指着路，将小彤引到了一位背着弓箭的猎手面前。

 

那猎手大约第一次见到这样只朝人面门上扑的小家伙，废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转过脑筋，认出了这是只妖，正拽着他肩上绣带，踉踉跄跄往一个方向扯。

 

“这边……求你……救救他”

 

猎手总算从翅膀的扑棱声中听清了几个词。

 

于是他从行囊中拽出了装咒的小坛子，将箭矢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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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灵渊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身后穷追不舍的妖兵，以及迎面呼啸而来的利箭。

 

可眼下，暖融融的阳光正透过木屋的窗牖照在了他眉心。

 

“你出去，不许打扰灵渊哥哥。”

 

“凭什么我出去？这是我爸爸的屋子！”

 

“那灵渊还是我哥哥呢！”

 

“我就去看看！”

 

“我昨晚上还看到你戳他脸了！”

 

“我好奇不行吗？还有你个小胖鸟哪来的美人哥哥！”

 

“我！才！不！胖！你个花蝴蝶！”

 

“你都成球了还不胖？”

 

……

 

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两只喇叭便老实了。

 

“大圣爷爷。”

 

“你们两个……”老人严厉地声音顿了顿，大约是看着迅速蔫哒哒的两个孩子软了心。

 

“咳，都出去玩吧。”

 

再往后，屋门一阖，盛灵渊似乎远远听见了两声交叠在一起的。

 

“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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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碎念念：

请出我的灵魂画手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里的灵渊没有被追的和书里一样惨。

一个是因为我还没全部写进去，有些留着后文回忆插叙。

一个是因为我文笔菜菜。

还有一个是因为私设如下：

我地理不是特别好，但大致是这样差不多，后方被屠的差不多了当然没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