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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上一志了就回来报复性填坑!大家等等我好嘛!

爱吐血的病美人互扒马甲空间·二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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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换了别的场合,让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根本不是难事,可现在跟你说着话,就好象又回到了年轻时候那般鲁莽冒进……你还记得葫芦谷之战吗?若不是祁王殿下三道亲笔金令勒住了我的马缰,只怕早就落进了敌方陷阱。葫芦谷若是失守,令尊大人一定会把我的头揪下来使劲儿踢的。” 

 

 

 

“父亲当时确是信不过你,不过后来他也曾说过,若论识人之明,他比不上祁王,祁王能通过一场演武就在万千将士中独独挑出一个并不是优胜者的你来,这份眼力他就做不到……” 

 

 

 

“可若论起用兵的厉辣精妙,谁又比得过令尊呢?当年赤焰军所到之处,什么样的铁军不战栗三分?可恨我没多久就被强行调离了赤焰军,若是能多在祁王和令尊麾下磨砺几年,只怕现在的进益还不止这样。” 】

 

 

 

屏幕中冒出了几句没头没尾的对白,可靖王乍看之下,已忍不住失声喊了出来“小殊!”他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脑海中一片混乱,纷乱的思绪纠缠飞逝。小殊还活着,他来金陵了,就在今年,他见过了蒙挚,可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金陵这般危险,他要去找小殊!立即护送他离开。

 

 

“殿下!”梅长苏的脸也苍白了一瞬,可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厉声呵回了萧景琰的神志,“无论林殊是否活着,又身处何方,你觉得他会希望殿下您把金陵城闹个天翻地覆吗?”他没想到系统这么狠,一开始就几乎要把他隐藏最深的秘密暴露出来,可事到如今,最要紧的是让景琰不要轻举妄动。

 

 

被看破了心思,萧景琰也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是了,他现在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若不小心将小殊的行踪暴露,那后果不堪设想。“多谢苏先生。”随即,有想起一刻钟前执意要辅佐自己的梅长苏,“苏先生可是认识林殊?”甚至,就是林殊派来帮助自己的。

 

 

料知全盘推脱必定惹人生疑,梅长苏无奈顺水推舟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靖王殿下请恕我不能将少帅的下落告知。”

 

闻言,萧景琰虽神色落寞,眉宇间的郁气却也肉眼可见的散去了许多。脑补了一处林殊流落江湖,携赤焰残部救了江左盟少主,就此筹谋翻案的故事,看向梅长苏的眼神也宽和了许多,“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便已很好。”

 

 

两人都各松了口气,殊不知落在其余四组人眼中,一切秘辛已是昭然若揭。

 

 

【“由以上这些与他们同朝为官之人的描述,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出:言阙,智勇双全、唇齿犀利、多谋善断,代表了当时朝堂上文官集团的风貌;林燮,能征善战、手腕铁血、沉稳忠心,撑起了大梁最为重要的北部防线;萧景禹,知人善任、伯乐慧眼,是皇家正在成长的栋梁。”

 

“照此趋势发展,大梁自会蒸蒸日上,当时的臣子显然也是这般认为的。但是!他们算漏了一件事——梁帝活得太久了。”】

 

如果在场的都是普通人,早该在听到这句批语的同时就惊得跳起来,高呼“大逆不道。”可老实来说,除了十六心中略微一动,其余四位皆是面无表情。

 

或许是在一次次征伐时帝王克扣的粮草,或许是在一句句凯旋时含刺的试探,夹杂着利用的关爱,充斥着卑劣的真心话。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样罔顾人伦的话语,当真曾在他们最为绝望脆弱的时候浮上心头,只是每一次,都被他们用自幼浸染的忠孝礼仪和超乎常人的毅力,重新规束回那见不得光的角落。

 

假若有那么一次,他们再无法容忍下去,那便唯有玉石俱焚。

 

【“活得久了,他的判断力就比不上年轻时,权力欲却更甚往昔。因而就越来越渴望把权利攥在自己手里,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会再被信任了。”

 

“熟读主世界历史的我们想必都知道,历史上少有皇太子得以善终——汉有刘据、唐有李承乾、清有胤礽……在北朝时期,皇太子与帝王更是每一代都会发生厮杀。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皇太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会逐渐分走帝王的权利,也极易成为文官集团的核心,被拉向与帝王对立的一面。而一旦对立,那便只余你死我活。”

 

“于是当萧景禹提出撤裁悬镜司——这把帝王手中刀时,矛盾便彻底爆发。”

 

“至此,我们走到了李梁世界最重要的转折点,赤焰一案。由宁国侯谢玉与悬镜司夏江联手诬告祁王萧景禹伙同林氏一族意图谋反,趁着赤焰军与大渝方结束战斗时偷袭,于梅岭屠灭七万赤焰军。”】

 

十六和萧暥同时呼吸一滞,下意识的看向端坐于麒麟纹上的两人,七万将士的命啊!没有人比身为将领的他们更能感同身受了。

 

沈十六回忆起了他十五初领兵时见到的玄铁营,萧暥的眼中划过浴血奋战的虎贲军……

 

为了权利,帝王可以极为轻易的把城墙拆作散沙。他们绝不会回忆起这道城墙曾经给一国生民提供了怎样的庇护,更不会去想将来再次需要这种庇护时,领兵的主帅将耗费多大的心力,才能将那一盘散沙重新凝作城墙。

 

而666还在无情的诉说着。

 

【“祁王随即被捕入狱,阖家抄没,男性问斩,女眷没入掖幽庭为奴。哪怕太皇太后、满朝文武、清流名士先后请求彻查,均未能救下萧景禹的性命。

 

他最终只感叹了一句‘父不知子,子不知父。’就于天牢饮下了鸩酒。

 

很多人以此判断萧景禹没有识人之能,其实不然,看过蒙挚的自述,我们就知道萧景禹于识人一道,极具天赋,甚至当时年长几十岁的林燮都不如他目光独到。

 

可我们同样要考虑到,萧景禹自幼是受着最为正统的忠孝教育,且被众人宠爱着长大得。当时梁帝忌惮林氏,却因而更慎重的对待祁王。因而祁王怀疑谁,都不会愿意去怀疑自己的父亲。”

 

“父不知子忠,子不知父毒。”】

 

一声闷响,却是自鲤纹织锦处传来,那位自称放鹿小倌的润玉失手打翻了案台,似乎陷入了魔障。

 

“润玉公子?”离他最近的沈巍唤了一声,声音中融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鬼王法力,这才见润玉的眼神清明起来。

 

“多谢沈先生,润玉着相了。”他深息了口气,行止间依旧是那个进退有度的公子。对沈巍二人的评价,也划入了实力深厚、性善可交一栏。

 

“润玉可是有心事?”坐在他右侧的萧暥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可算想起来,润玉给他的熟悉感是自何而来了。他通身的气度,还有藏拙的行为,倒有些像在桓帝面前装傻扮痴的阿瑄?只不过一个选择了公子如玉、与世无争,一个选择了一团孩气、懵懂无知。

 

“触景生情,想起了一位友人罢了。”润玉笑着答道,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方才短短一瞬,他从萧景禹身上看到了什么。

 

最初被天后带回天庭时,太微也曾做过几日的慈父姿态,指点了他几个小法术,还告诉他多多去藏书阁。那几日的疼爱,成了他往后四千余年中唯一可供咀嚼的一点回忆。因那浅薄的濡慕之情,他同萧景禹一样,不愿去怀疑父帝。毕竟,如果连父爱也不曾拥有,他的前半生,当真便只是一个笑话。

 

可只需略加思索,就能看出太微于他何尝不是猜疑忌惮?如不猜疑忌惮,又何须给他安排个夜神的名号,令他昼伏夜出,不得与朝臣来往呢?

 

他不曾落到赐死的境地,不过是手上并无兵权、修为亦不曾展露、还能从名义上掣肘旭凤,因而有资格做个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一旦他试图为母翻案,或触及了帝王逆鳞,那萧景禹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而他可没有什么好祖母、好兄弟、好下属为他求情翻案,哪怕他在婆娑牢狱囚禁致死,也不过朝会是轻飘飘一句口谕、皇室玉牒上一个被抹除的名字。

 

听到回答的众人默契地没再追问,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要赵云澜来说,那就是友人A的故事永远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世界上所有的“我有一个朋友”其实都是“无中生友”。这位润玉公子,恐怕与皇室关系颇深啊!

 

【“当然,在结束这一讲前,还有两位女子要提上一提。

 

第一个,晋阳公主,梁帝的亲妹妹,林燮的妻子,林殊的母亲。在知道丈夫和独子死亡后,这位公主携剑闯宫,在梁帝御座面前自刎身亡,是为血谏。

 

史载她性如烈火,试图用自己的命换梁帝留祁王和宸妃一命,可惜最终失败。梁帝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妹子。”

 

“这第二个,就是宸妃林乐瑶,林燮的妹妹,萧景禹的母亲。她本与言侯阙是一对青梅竹马,却因梁帝为了笼络林氏强娶入宫。

 

其实他不这么做,林氏也会一直待他以忠,可梁帝并不相信。我甚至怀疑,他在迎娶宸妃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打压林氏一族的计划。

 

萧景禹被赐死后,宸妃自缢,而言阙得知一生钟情之人逝世,少年时结义兄弟殒命,更兼帝王昏聩薄情。心灰意冷之余,隐遁道观,就此不问世事。”

 

“自此,萧梁的三根支柱尽数倾塌,梁帝扶植皇子相斗,自己总揽大权。这个世界进入了长达十三年的党争倾轧,可谓民不聊生。”】

 

十六默然,瞥了眼麒麟纹上面色苍白的两人,他第一次发现,林殊的身世其实与自己那般相似。百年将门之后,皇室公主之子,帝王猜忌兵权……666说得半点不错,如若元和帝再心狠一些,如若李梁的危机来得不是那般快,他们顾氏,也就会如林氏一般落得个树倒猢狲散,甚至满门忠烈的虚名也不会留下

 

汉李将军只是落魄封侯事,岁晚田间,竟堪称善终。

 

果不其然,666张口提起了李梁。

 

【“下面我们来看看李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梁和萧梁极为相像。

 

首先,是邻国。李梁的周边列国可半点也不安分,西域十六国,四境反贼,骚扰边境的频率甚至比萧梁的大渝北燕还要频繁的多。不过由于玄铁营的武力震慑,在诸国安分的时候,李梁的往来贸易格外昌盛,因而相比萧梁,呈现出的是各种文化融汇的兼容并蓄,以及开放带来的经济繁荣。

 

其次,是将门。李梁的将门是顾氏,和萧梁的林氏一样,世代为帅,掌玄铁营。在元和帝那个时代,主帅为顾慎。他的妻子,同样也是皇室长公主,元和帝的姑母。因此论起辈分来,那个世界的天命之子顾昀还得喊元和帝一声大表兄。

 

不过在权力的游戏里,血缘从来都算不得什么,否则元和帝也不会为了收回兵权就多次设计试图杀死顾昀,并在顾昀六岁那年用沾了药的流矢将他毒得又聋又瞎。”666若有所思的一笑,“估计顾昀也一直以为只是胡族入侵时的意外吧?这点不提也罢。”

 

听到顾昀幼年中毒因而“又聋又瞎”的那一瞬,长庚就回过了头来,死死地盯住了义父。他又不是傻子,这已知的种种条件相叠加,未免太巧了。所有进入空间的都是位高权重的病美人,只有义父,虽然病歪歪的,模样也俊得很,可只是边城一个吊儿郎当的闲汉。

 

他当真只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吗?

 

“想什么呢!天下又聋又瞎的倒霉鬼多了去了,各个儿都是顾昀不成?”沈十六揉了揉长庚的脑袋,坏心眼的把他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鸟窝,“不过儿子你这么看得起我,义父我也相当感动啊!”

 

“义父,你会不会骗我?”长庚也很想就这么信了,十六只要是自己的小义父就好。可是,漠北的萧飒与苦寒内长不出自欺欺人的孩子,他不能就被十六这么打马虎眼过去。

 

沈十六心里正乱得慌,面对长庚异常严肃的神情竟当真没法随口糊弄过去。他知晓自己聋瞎的真相时虽没什么反应,可到底只是强行压下,幼时种种回忆自眼前零星闪过,搅得他头疼。

 

这世上有些事情,当真不提也罢。

 

沈十六避过了长庚的目光,无比生硬地说道:“凡活在世上的人,不论如何,都总要说点谎才能活下去。知道得多了,反倒会叫你难过。一辈子吃饱穿暖,睡醒不愁,那就是最好的日子了,哪怕拮据闲散些,又有什么关系?”

 

“那若我不要过这种日子,你也不会强压我选这种日子不是么?”长庚定定得看着他,“我只想知道,义父是骗我得多些,还是真话多些?”

 

看着这个相处了两年的孩子有些忐忑的问话,十六明白了,长庚是在害怕,害怕他了解的那个义父并不是真实的。

 

长庚光怒,群盗纵横,逆胡猖獗。他名即为不详,生来就是个见惯了谎言的孩子,沈十六已是他遇到的唯一能真心相待的人,因而有关他的事,长庚必须知晓。

 

沈十六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横竖顾昀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长庚也不是什么口风不严的孩子,他只需要要调查秀娘而已,何苦继续哄他呢?长庚的义父是叫顾昀还是沈十六,在边陲小城里那间木屋里,并没有什么分别。

 

“九真一假。”他看着长庚明显放松下来的神色,顺势补充道,“我真没骗你多少,十六是我小名,从前母亲都是那样唤我的。”

 

虽无明言,却已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花纹上眼瞎耳聋的沈十六,就是李梁朝的四境主帅顾昀。

 

“嗯,我信义父的。”明明那最后一句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长庚却控制不住地想笑,知道他的小义父在名字上也不曾骗他,对长庚而言,当真是意义非凡。

 

【“那么接下来,我们来讲讲李梁世界的不同之处——紫鎏金和胡族。

 

以及元和十年——犒军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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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长庚:由于很多《杀破狼》阅读体里会说这是不详星。长庚似乎有两个意象是,一个是《诗经》“东有启明,西有长庚。”中指金星,这个应当没有不详的意思;另一个是指彗星,这个才是代表不详的意思。怎么看出来是彗星呢?《史记·八书·天官书》里头写“长庚,如一匹布著天,此星见,兵起。”,意思是说“长庚星,如同一匹布挂在天上”一颗星怎么会像“一匹布”呢?应当是指彗星尾巴。结合前后文,前面讲“枉矢”是流星,后面讲“星坠至地,则石也。”也是流星,所以总得来说,流星的可能性很大。《新唐书》里头描写更直接了“有星出如匹练,亘空化为云而没, 在楚分。是谓长庚”

此处取得意象是长庚为流星的意象,因此才能用上不详

【2】有见部分同人里说古人不知道“启明”和“长庚”是一个星,所以才觉得长庚不详——古人他们其实知道这是一颗星。

《论衡·是应篇》“《诗》又言:“东有启明,西有长庚。”亦或时复岁星、太白也。或时昏见於西,或时晨出於东,诗人不知,则名曰启明、长庚矣。然则长庚与景星同,皆五星也。太平之时,日月精明。五星,日月之类也,太平更有景星,可复更有日月乎?诗人,俗人也;《中候》之时,质世也。俱不知星。王莽之时,太白经天,精如半月,使不知星者见之,则亦复名之曰景星。”

意思是“俗儒又说太平之时有景星出现。《尚书中候》上说:“尧的时候曾经有景星出现于轸宿所在的位置。”景星,或许就是五星。其中最大的就是木星和金星。或许那个时候正是岁星、太白星运行到了轸宿所在的位置上,古人头脑单纯不能推算出五星运行的度数,也不知道岁星和太白星是什么样子,出现大而亮的星就说是景星了。《诗经》上又说:“东边有启明星,西边有长庚星。”或许也是再次出现的岁星和太白星。或是黄昏时出现在西边,或是清晨出现在东边,诗人不明白,就叫做启明星、长庚星了。然而长庚星与景星相同,都在五星之中。太平之时,日月分外明亮。五星,与日月同属一类。如果太平之时会另外出现景星,可以再另外出现日月吗?诗人,只是平常的人;《尚书中候》所记的时代,是质朴的时代,都不明白星的运行。王莽的时候,太白星横贯天空,明亮得如同半弦月,假如不明白星的运行的人看见它,就又再会称它做景星。”

这书由东汉王充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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